科技．人文聯合講座／疫情下的牙齒與舌頭((新聞分享)) @ 正光牙醫

正光牙醫分享新聞文章"科技．人文聯合講座／疫情下的牙齒與舌頭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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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新社資料照片

牙齒是我們身體器官外部最堅硬的東西，每天飲食都要透過牙齒咀嚼食物，幫助我們吞嚥。我們的口腹之欲，如果沒有牙齒真是無福消受。

食物的味覺、質感都是因為有牙齒的咬合、撕裂食物、咀嚼，填飽我們飢餓感。考古學上將牙齒化石視為珍貴出土物，因為上面不只留有原生者蛋白質，還可以從牙齒留下的搔痕研判數十萬年前，甚而數百萬年前當地氣候情形與牙齒所有者的食物狀態。

越是兇猛的動物，牙齒或指爪越是尖銳，才能具有強大攻擊力。從恐龍到地上的蛇，牙齒都是攻擊對方的強烈武器。但是，從人猿進化到智人，牙齒不再是武器，只有在防衛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，萬不得已之下才使用。在《漢摩拉比法典》上有以牙還牙、以眼還眼的最早法律條款，回到最基本器官懲罰，其背後存在著某種動物性本能的規範。

老子說「齒堅於舌而先蔽，舌柔於齒而長存」，牙齒堅硬最早折損，舌頭柔軟而長存。安德烈．勒華—古洪（A. Leroi-Gourhan）在《動作與語言》（Le Geste et La Parole）上面指出，人類五官中嗅覺是唯一被動的器官，不如觸覺、味覺、視覺以及聽覺那樣具有主動性，然而嗅覺與味覺的結合，不只能統合時間與空間，往下分化足以細膩到建構起一個民族的料理型態，發展為民族文化特色。即使老子對於感官的排斥，但是在文化發展歷程當中，味覺與嗅覺卻創造出精緻美食、香味文化，觸覺與視覺統合而創造出光滑、柔軟、色澤華美的綾羅綢緞。

吃出美味，沒有一副牙齒怎行呢？但是，光有牙齒還不行，還必須要有舌頭的味覺。嘴巴裡面，有最堅硬的牙齒，也有柔軟的舌頭，兩者完美配合滿足生理需求，也表達出自己的想法、慾望。透過柔軟舌頭的鼓動，配上牙齒的上下咬合，發出柔美、莊重或者抑揚頓挫的聲調，詠唱出感人的詩篇，豐富人們生活品味，甚而凝聚分散的民心。《王者之聲：宣戰時刻》（The King’s Speech）由柯林．佛斯（Colin Firth）扮演口吃的弟弟約克公爵；情愛迷人，王兄卻愛上辛普森夫人而遜位為溫莎公爵。公爵弟弟臨危被迫即位為英王，成為喬治六世，適逢納粹德國四出侵略，他克服嚴重口吃，發表動人演說，鼓勵英人勇敢面對戰爭，言語讓一個民族堅定信念，凝聚意志。

柔軟的舌頭與堅硬的牙齒巧妙結合，發出撫慰人心的話，卻也能釀成大禍煽起漫天戰火，希特勒即如此，相反地，喬治六世口吃卻能說出振奮人心的演講，使怯者勇、懦者強。

「飲食男女，人大慾存焉，然人欲既勝，天理或亡。故有道之士，必使飲食有節，男女有別。」《圍爐夜話》這段話，說明人慾太盛，覆滅天理。在現實社會裡，天理乃指家庭倫理、社會秩序、人與自然的複雜關係。這次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是一場無敵國、無邊界的戰爭，是一個無聲戰場，我們個人可以適時反省「天理」，以求自安己心。進一步說，我們從政的所有「公僕」們，是否能捐棄成見，凝聚上下為一心，以深謀遠慮來讓大家平安共度劫難呢？（作者為亞洲大學現代美術館館長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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